洛天依是什么时候的人了?不知县志上能否有些消息。我草草收拾店面,关了门就奔到县衙去。县衙的小厮与我熟络,因而不多时他就引我就找到了县志。

“诶,我看看,比较久之前的县志好像在这块地方。”我向他道谢,继而开始翻动着那一本本已然生尘的县志,灰尘以及空气中混着丝丝霉烂味都在昭示这些东西的古旧。

我随手拾了一本,这本的封底已经有些破损,上面还有星星霉点。我翻开末页一看,是前朝的事了。整本书略略翻阅一遍,别说洛天依,连个姓洛的都没找到。我抬头看看那几架子的县志,心里叹了口气。不知道要翻到何时,我只能耐着性子继续下去。


(资料图片)

不知翻到了第几本,只知那是本封底全无的县志,霉点早就漫上纸页各处,有时书页上还有书虫咬了几个窟窿。

我翻到了洛天依,或者说,我翻到了“天依”这俩字。她是前朝庆德年间去世的。

三百多年前!我忍不住惊叹。我又翻了几页,翻到了她弟子的名字,但是书虫着实可恶,把他的名啃去了,只留下一个姓了。

姓赵啊,这个村里到处都是姓赵的,我禁不住头大,又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了。

从县衙出来后才发现我早熬过了一天,如今天边已经破晓,我方后知后觉感到肚饥,草草吃了顿早餐后我就到处去寻姓赵的人家了,一直寻到将近中午,才有了收获。面前的老人虽然已经白发苍苍,但仍口齿清晰,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往事。

“那是我太太爷爷的事了,那时候他跟着洛老读书。”

“那个姓乐正的没良心!我太太爷爷说洛老一直到死都念叨她,当年还冒着雨去见她。没想到她听到洛老死讯像个没事人一样!白瞎了洛老一片好心。”

“洛老去世后我们家就一直守在这了。”

“洛老的坟?”老人忽然从椅子上挣起来,颤颤巍巍出门指着不远的一座山。

“就在那山山腰上,得闲我教我儿带你去看看。”我摆了摆手,谢绝了他的好意,接着动身去那座山。

正是中午,走在密如冠盖的树林里还是有些可怖,密匝匝的树林透不下日光,林中触眼所及皆是一片黑,只有部分稀疏处才有几点日光映在地上,成了有些发散的光斑。若不是有小路导向,我怕是早就迷了方向。

一直走到我脚酸腿软之际,我才走到洛天依坟冢。这里不比他处树林阴密,尽管历经数百年,洛天依坟碑上的朱字仍旧清晰可见,坟前还摆着一杯酒,显然有人打理。

那两株柏树和柳树也长得郁郁苍苍了,但令人不解的是尽管那柄剑挂了数百年,仍旧崭新无比,我走上前去,伸手去触那柄剑。

“别动。”我身后突然有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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